516 滅族第一百零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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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滅族第一百零一天
佐助無用但沾著血淚的質問。
第一百零一章
此刻, 另一邊，暗中觀察的黑絕看著漩渦鳴人的現狀忍不住皺眉。
……這家夥的狀態，是不是有哪裏不對？
大蛇丸乃至千秋燼要對木葉下手，怎麽說也是和佩恩合作者、尤其還布置著一切幕後的計劃的黑絕和宇智波帶土當然不至於完全不知情, 更不可能不去關心。
但如果大蛇丸真的是要“木葉崩潰”或者還要他們插一腳, 但實際上這兩位只是要借著中忍考試的機會對猿飛日斬下手而已——知道大蛇丸和猿飛日斬的“恩怨”, 他們嚴重懷疑千秋燼只是看在大蛇丸的面子上搭了把手, 並沒有真正用心。
既然木葉暫且不會被炸，而弄事情走到現在這個程度, 猿飛日斬的存在與否對他們的計劃已經沒什麽影響了, 所以兩位也沒準備在這種事情上摻和進去，免得好處沒撈到反倒惡化了和千秋燼的關系，最多旁邊暗搓搓圍觀一下看個好戲也就算了。
黑絕這次過來也只是趁亂觀察一下這一代阿修羅和因陀羅的關系和實力、確定自己之後的計劃是否能順利進行而已, 另外就是親身估算確定一下九尾的情況。
畢竟當初宇智波帶土懟上木葉導致九尾之亂的時候四代夫婦實在是完全豁出去了, 就算漩渦鳴人有著漩渦的血脈的, 以嬰兒之身成為人柱力也是史無前例, 能活下來屬實不易, 黑絕擔心他的情況很久了。
只是三代火影實在把九尾人柱力護得太嚴實, 他也不敢輕易前去偷窺，潛入戒備森嚴的木葉本來就不容易, 要看漩渦鳴人也只能遠遠看幾眼，只能確定九尾起碼大部分是封印在他體內的，但具體情況卻著實難以確定。
而這次抓住了大蛇丸夥同千秋燼炸木葉的機會, 他總算有機會進一步探究漩渦鳴人的情況了——不知道千秋燼用的什麽手段讓漩渦鳴人絲滑暴走（是的他直接默認漩渦鳴人體內九尾的暴走是千秋燼的算計），他也算是發現了一點異常。
雖然是九尾和阿修羅的查克拉沒錯, 但為什麽感覺, 裏面混了一點很難說的東西？
而且還微妙地有點熟悉……奇怪, 他記得千秋燼身上的能量不是這個感覺，所以這也不是千秋燼在漩渦鳴人身上動的手腳，難不成，最開始封印九尾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已經出現了？
……總不能是漩渦玖辛奈作為漩渦族人當初對付宇智波帶土的時候還動用了禁術·屍鬼封盡、在當時那樣混亂的場面裏一個不小心切了一塊死神封進了漩渦鳴人的肚子吧？
心中生出一個不可思議但勉強能解釋得通的原因，黑絕整個絕都要不好了。
不是，也沒人告訴過我這種三個完全不相關的能量體混在一起的情況要怎麽處理啊？
·
“……被他們交付了信任的人，最後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四代火影夫婦為了村子犧牲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但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世界冷漠到這個程度，這樣對待他們同樣是村子英雄的孩子，倒也真真把人死萬事消、人情冷暖世態涼薄說到了及時。
此時在場的諸位不明內情的平民忍者，雖然不是做出決定的當事人，但也確實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無辜的“九尾妖狐”施加了暴力，倒也有不少被大蛇丸的話燥紅了臉。
忍者的道德感沒那麽強，但也不至於完全沒有道德。
只是，先不說他們中的大多數確實不知道真相，人類的劣根性也不允許他們就此承認錯誤、對漩渦鳴人道歉，他們要臉。
於是此刻，千言萬語全部化成一句話——猿飛日斬，你怎麽敢的啊？！
就算知道內情的忍者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表示其他態度，還是那句話，猿飛日斬做的事情本來就沒多敞亮，漩渦鳴人得到的待遇太過離譜，在他暴露九尾人柱力身份之前，很多清楚當初四代死前留下了一個孩子的忍者都甚至無法相信漩渦鳴人居然就是那個孩子。
“……非常抱歉，為了木葉的未來，團藏和我不得不做出那些事情。”
全身上下幾乎只有五官能動，猿飛日斬長長嘆出一口氣——他甚至不敢太用力，頸部皮膚的感知告訴他冰冷的刀刃隨時有可能會劃破他的喉管、呼吸起伏時大蛇丸沒有要遷就放過他的意思，而他顯然不想以這種方式死去——老人的神情那樣疲憊而痛苦，仿佛真是一個為木葉付出了一切、做出兩難選擇背負沈重的心理折磨、如今卻被背叛辜負的老人。
“為了木葉的穩定、為了火之意志的延續，總有些人需要犧牲。”
非常模糊的話，甚至沒有解釋什麽他必須要立著漩渦鳴人這個靶子才能保證九尾之亂後村民的情緒才能盡快平息、以及更深層的只有讓漩渦鳴人的成長環境從小冷漠才能更方便未來用感情羈絆九尾人柱力——就這麽幹說。
但是意思很明顯——他要做出這個兩難的決定也很難、也飽受心理折磨，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村子，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希望被他舍棄的四代一家也能理解一下吧。
“哦。”對於猿飛日斬的垂死掙紮，大蛇丸顯然饒有興致，他並不和猿飛日斬辯駁當初的局勢是不是真的只能通過把漩渦鳴人立為靶子才能解決，那樣最多也就是能得到一個猿飛日斬的是真的蠢的結論，“你的意思是，作為一個火影，你的權利卻完全被架空、所有決定都是由根部首領做出的？”
木葉的根，比暗部更暗的構成部分，在今天之前，很多忍者甚至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這個組織。
但他們都聽出了大蛇丸言語中的嘲諷意味——就算他說的是實話、那些錯事實際上都不是猿飛日斬決定的，可難道一個被完全架空的火影就很光彩了嗎？
無論他現在所說的是推卸責任的謊話還是事實，能說出這樣話的“火影”，要麽就是愚蠢，要麽就是惡毒，要麽就是無能。
總之，能與現在的猿飛日斬所匹配的，都不是什麽好的詞語。
顯然，在猿飛日斬看來還是“無能”比較好接受一些，起碼只是一個單純無能的前火影是能活下來，前提是在今天這一道死劫中脫身。
……也不知道團藏又藏到哪裏去了，連九尾暴走都沒現身，根部的舌禍根絕之印導致他手下的人幾乎全然等於他的私兵，再加上這種暗地組織的特殊，讓他擁有了活到現在的資本。
但他的情況也不會比猿飛日斬好多少，大名使者可不會忽略這家夥的存在，根部占據的資源在木葉算不上少，側面施壓也能一點點把他榨取幹凈。
“……非常抱歉，那是我和團藏一起做出的決定。”他說，總算沒試圖把自己完全洗幹凈。
老人用他滄桑的聲音重覆了一遍那句話，“為了村子的利益，總有一些人需要犧牲。”
語氣異常平靜，反覆的強調後甚至泛出點理所當然的味道。
到底都是忍者，又有誰是完全幹凈的。
在這個村子裏，所有忍者身上其實都背負著罪孽，只是剛好死去的、被犧牲的是宇智波、是旗木、是日向而已。
當初宇智波滅族時，村子裏不也沒人發聲嗎？
他自以為也只是在團藏做出那樣決定的時候，選擇了沈默而已。
大蛇丸嗤笑：對宇智波鼬的誘導、對整個計劃的實施、火影沈默的真意，裏面所有無聲的助推你是只字不提呀？——真當不說話就沒有責任了？
引導著一切發生的人，怎麽能算是“沈默的大多數”。
但他的話還沒組織好出口，一個沙啞的少年聲音卻從一旁傳來：“……那你告訴我，宇智波的‘犧牲’，又為村子帶來了什麽樣的利益……又是什麽東西，非要宇智波一整個家族的毀滅去換取。”
……宇智波佐助。
他猩紅的眼瞳中，刻著熟悉的老人一身狼狽的身影。
十幾歲的少年身形瘦削卻也神清骨秀，已然能看見成年後俊朗的樣子——可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成年。
這一條爛命只剩下覆仇一個念想強撐，又哪兒來那麽多妄想。
而此刻此刻，本是悄聲潛入、想要混入音隱村眾人最好還能抓住機會嘗試著和大蛇丸談個條件，聽到猿飛日斬那樣冠冕堂皇的話的宇智波佐助，卻近乎不自覺地開口質問。
……那我呢？那我們呢？那為此死去的所有一切呢？
我一天天踩著殘陽如踩著血跡，走在再也沒有一點人聲的族地裏，走向那個還殘留著我父母養兄血液的家。
痛苦，孤獨，仇恨，刻入骨髓成為本能般的、屬於自己的一部分。
憎恨著。終究接受了和曾經最依賴的兄長刀劍相向、最後只有一個能活下來、或者一個也活不下來的命運。
這一切的一切……是為了你們能踩在一族的骸骨上，繼續歡聲嗎？
…………我那躺在血泊中、連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的養兄，又算什麽呢？
藍色的花瓣跌落在血泊裏，少年只比他大了三個月，卻再也不會長大。
他永遠停在了那一刻，生命從此定格，最後眼中映出的依舊是自己信賴的兄長。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焚或者都沒有什麽區別，宇智波焚被兄長用自己送出的刀殺死，最後連遺體都沒能留下，只剩一捧被鮮血浸染的紫陽花，慘敗地枯萎腐爛。
而宇智波佐助同樣死在那個血紅色的夜晚，行屍走肉般為了一個覆仇的執念茍延殘喘下去，靈魂卻早已在這個仇恨的容器中緩緩腐朽。
那麽多的、冠以“宇智波”之名的存在，被毫不留情地打碎。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獻給那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的存在的祭品嗎？
——到底是為了什麽在活著在死去，到底是在為了什麽飛蛾撲火般獻祭。
——藍色的紫陽花，真的是“背叛”。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麽樣的答案，又有什麽樣的答案能配得上這樣的問題。
只是聲音艱澀，眼神蒼涼，再次向“火影”問出了那句話。
“我們、所有宇智波的死去，都讓你們，得到了什麽呢？”
——你們啃噬著所有宇智波的血肉，都得到了什麽？
·
……你告訴我，若我毀掉這一切，我為此“犧牲”的族人們，又是否還能回來？
【作者有話說】
萬收了……從來沒想到會有一篇文被我用字數生生堆到萬收，問題是這篇文大概率要寫到兩百萬+了……
順便看了一下作品的榮譽墻，發現居然還有全勤的獎章？九個全勤我可真是出息了，不過jj到底什麽時候改的版我為什麽什麽信息都沒有收到……
哦，還有金榜和霸王票，剛看到的時候我還震驚這個破文居然還能登上金榜，沒想到居然顯示的是歷史最高名次……行吧，是我高估自己了：）
以及火影篇已經一百章了，姐妹們，希望他能在兩百章之內完結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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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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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大蛇丸真的是要“木葉崩潰”或者還要他們插一腳, 但實際上這兩位只是要借著中忍考試的機會對猿飛日斬下手而已——知道大蛇丸和猿飛日斬的“恩怨”, 他們嚴重懷疑千秋燼只是看在大蛇丸的面子上搭了把手, 並沒有真正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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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絕這次過來也只是趁亂觀察一下這一代阿修羅和因陀羅的關系和實力、確定自己之後的計劃是否能順利進行而已, 另外就是親身估算確定一下九尾的情況。
畢竟當初宇智波帶土懟上木葉導致九尾之亂的時候四代夫婦實在是完全豁出去了, 就算漩渦鳴人有著漩渦的血脈的, 以嬰兒之身成為人柱力也是史無前例, 能活下來屬實不易, 黑絕擔心他的情況很久了。
只是三代火影實在把九尾人柱力護得太嚴實, 他也不敢輕易前去偷窺，潛入戒備森嚴的木葉本來就不容易, 要看漩渦鳴人也只能遠遠看幾眼，只能確定九尾起碼大部分是封印在他體內的，但具體情況卻著實難以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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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九尾和阿修羅的查克拉沒錯, 但為什麽感覺, 裏面混了一點很難說的東西？
而且還微妙地有點熟悉……奇怪, 他記得千秋燼身上的能量不是這個感覺，所以這也不是千秋燼在漩渦鳴人身上動的手腳，難不成，最開始封印九尾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已經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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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沒人告訴過我這種三個完全不相關的能量體混在一起的情況要怎麽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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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交付了信任的人，最後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四代火影夫婦為了村子犧牲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孩子，但怎麽也沒想到這個世界冷漠到這個程度，這樣對待他們同樣是村子英雄的孩子，倒也真真把人死萬事消、人情冷暖世態涼薄說到了及時。
此時在場的諸位不明內情的平民忍者，雖然不是做出決定的當事人，但也確實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無辜的“九尾妖狐”施加了暴力，倒也有不少被大蛇丸的話燥紅了臉。
忍者的道德感沒那麽強，但也不至於完全沒有道德。
只是，先不說他們中的大多數確實不知道真相，人類的劣根性也不允許他們就此承認錯誤、對漩渦鳴人道歉，他們要臉。
於是此刻，千言萬語全部化成一句話——猿飛日斬，你怎麽敢的啊？！
就算知道內情的忍者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表示其他態度，還是那句話，猿飛日斬做的事情本來就沒多敞亮，漩渦鳴人得到的待遇太過離譜，在他暴露九尾人柱力身份之前，很多清楚當初四代死前留下了一個孩子的忍者都甚至無法相信漩渦鳴人居然就是那個孩子。
“……非常抱歉，為了木葉的未來，團藏和我不得不做出那些事情。”
全身上下幾乎只有五官能動，猿飛日斬長長嘆出一口氣——他甚至不敢太用力，頸部皮膚的感知告訴他冰冷的刀刃隨時有可能會劃破他的喉管、呼吸起伏時大蛇丸沒有要遷就放過他的意思，而他顯然不想以這種方式死去——老人的神情那樣疲憊而痛苦，仿佛真是一個為木葉付出了一切、做出兩難選擇背負沈重的心理折磨、如今卻被背叛辜負的老人。
“為了木葉的穩定、為了火之意志的延續，總有些人需要犧牲。”
非常模糊的話，甚至沒有解釋什麽他必須要立著漩渦鳴人這個靶子才能保證九尾之亂後村民的情緒才能盡快平息、以及更深層的只有讓漩渦鳴人的成長環境從小冷漠才能更方便未來用感情羈絆九尾人柱力——就這麽幹說。
但是意思很明顯——他要做出這個兩難的決定也很難、也飽受心理折磨，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村子，你們要怪就怪我吧！
……希望被他舍棄的四代一家也能理解一下吧。
“哦。”對於猿飛日斬的垂死掙紮，大蛇丸顯然饒有興致，他並不和猿飛日斬辯駁當初的局勢是不是真的只能通過把漩渦鳴人立為靶子才能解決，那樣最多也就是能得到一個猿飛日斬的是真的蠢的結論，“你的意思是，作為一個火影，你的權利卻完全被架空、所有決定都是由根部首領做出的？”
木葉的根，比暗部更暗的構成部分，在今天之前，很多忍者甚至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這個組織。
但他們都聽出了大蛇丸言語中的嘲諷意味——就算他說的是實話、那些錯事實際上都不是猿飛日斬決定的，可難道一個被完全架空的火影就很光彩了嗎？
無論他現在所說的是推卸責任的謊話還是事實，能說出這樣話的“火影”，要麽就是愚蠢，要麽就是惡毒，要麽就是無能。
總之，能與現在的猿飛日斬所匹配的，都不是什麽好的詞語。
顯然，在猿飛日斬看來還是“無能”比較好接受一些，起碼只是一個單純無能的前火影是能活下來，前提是在今天這一道死劫中脫身。
……也不知道團藏又藏到哪裏去了，連九尾暴走都沒現身，根部的舌禍根絕之印導致他手下的人幾乎全然等於他的私兵，再加上這種暗地組織的特殊，讓他擁有了活到現在的資本。
但他的情況也不會比猿飛日斬好多少，大名使者可不會忽略這家夥的存在，根部占據的資源在木葉算不上少，側面施壓也能一點點把他榨取幹凈。
“……非常抱歉，那是我和團藏一起做出的決定。”他說，總算沒試圖把自己完全洗幹凈。
老人用他滄桑的聲音重覆了一遍那句話，“為了村子的利益，總有一些人需要犧牲。”
語氣異常平靜，反覆的強調後甚至泛出點理所當然的味道。
到底都是忍者，又有誰是完全幹凈的。
在這個村子裏，所有忍者身上其實都背負著罪孽，只是剛好死去的、被犧牲的是宇智波、是旗木、是日向而已。
當初宇智波滅族時，村子裏不也沒人發聲嗎？
他自以為也只是在團藏做出那樣決定的時候，選擇了沈默而已。
大蛇丸嗤笑：對宇智波鼬的誘導、對整個計劃的實施、火影沈默的真意，裏面所有無聲的助推你是只字不提呀？——真當不說話就沒有責任了？
引導著一切發生的人，怎麽能算是“沈默的大多數”。
但他的話還沒組織好出口，一個沙啞的少年聲音卻從一旁傳來：“……那你告訴我，宇智波的‘犧牲’，又為村子帶來了什麽樣的利益……又是什麽東西，非要宇智波一整個家族的毀滅去換取。”
……宇智波佐助。
他猩紅的眼瞳中，刻著熟悉的老人一身狼狽的身影。
十幾歲的少年身形瘦削卻也神清骨秀，已然能看見成年後俊朗的樣子——可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成年。
這一條爛命只剩下覆仇一個念想強撐，又哪兒來那麽多妄想。
而此刻此刻，本是悄聲潛入、想要混入音隱村眾人最好還能抓住機會嘗試著和大蛇丸談個條件，聽到猿飛日斬那樣冠冕堂皇的話的宇智波佐助，卻近乎不自覺地開口質問。
……那我呢？那我們呢？那為此死去的所有一切呢？
我一天天踩著殘陽如踩著血跡，走在再也沒有一點人聲的族地裏，走向那個還殘留著我父母養兄血液的家。
痛苦，孤獨，仇恨，刻入骨髓成為本能般的、屬於自己的一部分。
憎恨著。終究接受了和曾經最依賴的兄長刀劍相向、最後只有一個能活下來、或者一個也活不下來的命運。
這一切的一切……是為了你們能踩在一族的骸骨上，繼續歡聲嗎？
…………我那躺在血泊中、連最後一眼都沒有見到的養兄，又算什麽呢？
藍色的花瓣跌落在血泊裏，少年只比他大了三個月，卻再也不會長大。
他永遠停在了那一刻，生命從此定格，最後眼中映出的依舊是自己信賴的兄長。
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焚或者都沒有什麽區別，宇智波焚被兄長用自己送出的刀殺死，最後連遺體都沒能留下，只剩一捧被鮮血浸染的紫陽花，慘敗地枯萎腐爛。
而宇智波佐助同樣死在那個血紅色的夜晚，行屍走肉般為了一個覆仇的執念茍延殘喘下去，靈魂卻早已在這個仇恨的容器中緩緩腐朽。
那麽多的、冠以“宇智波”之名的存在，被毫不留情地打碎。
所有的所有，都只是，獻給那誰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的存在的祭品嗎？
——到底是為了什麽在活著在死去，到底是在為了什麽飛蛾撲火般獻祭。
——藍色的紫陽花，真的是“背叛”。
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麽樣的答案，又有什麽樣的答案能配得上這樣的問題。
只是聲音艱澀，眼神蒼涼，再次向“火影”問出了那句話。
“我們、所有宇智波的死去，都讓你們，得到了什麽呢？”
——你們啃噬著所有宇智波的血肉，都得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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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訴我，若我毀掉這一切，我為此“犧牲”的族人們，又是否還能回來？
【作者有話說】
萬收了……從來沒想到會有一篇文被我用字數生生堆到萬收，問題是這篇文大概率要寫到兩百萬+了……
順便看了一下作品的榮譽墻，發現居然還有全勤的獎章？九個全勤我可真是出息了，不過jj到底什麽時候改的版我為什麽什麽信息都沒有收到……
哦，還有金榜和霸王票，剛看到的時候我還震驚這個破文居然還能登上金榜，沒想到居然顯示的是歷史最高名次……行吧，是我高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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